Life Goes On
【韓娛】
防彈少年團
田柾國 x 金碩珍(Jin)
.架空背景
【韓娛】
防彈少年團
田柾國 x 金碩珍(Jin)
.架空背景
——「柾國啊,你要知道,即使沒有了我,你的人生也會過得好好的。」
——「……」
「呀、田柾國!你真的不留下來打球嗎?」
在放學鈴響起前已經開始收拾的田柾國,就等著鈴聲響起的瞬間可以立即背上書包衝出課室,聽到同學的問話他也只是揮了揮手表示拒絕,下一刻鈴聲響起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教室。
「真是的…那小子天天趕著放學到底幹嘛啊?」
「就是啊!難得校隊都來邀他了,他怎麼就不肯進隊打球呢?」
課室裡的同學或好奇或恨鐵不成鋼的討論起來,但一心離開的田柾國根本不在乎。他連跑帶跳的下了五層的樓梯、推開了校舍大門、穿過操場向著學校大閘跑去。他沿著學校外的斜坡跑進了小區,伸出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毫不猶豫就拐進了小巷,然後再加快腳步一直沿著小巷奔跑,向著目的地進發。
「嘰呀——」
病房的房門被人輕輕的打開,金碩珍從書本裡抬起頭,就看到田柾國正輕手輕腳的拉開房門,走了進來。
「柾國啊…不是說了不要用跑的嗎?」
「啊…不是、唉,哥怎麼知道的?」
明明已經在病房門前停留了好一會,讓自己緩過氣才走進病房的田柾國一臉不解。他對著金碩珍總是無法撒謊,所以被揭穿了也只能乾脆承認,但就是不懂,本來還以為這樣子可以蒙混過去,完全沒料到還是會被金碩珍發現了。
「嘿嘿,我可是你哥啊。」
金碩珍瞇起眼睛笑了笑,不忘招手讓田柾國靠近自己,好讓自己用手背摸一摸田柾國仍然紅著的臉:
「不累嗎?」
「不會啊。而且我跑得快,就可以早點見到珍哥啊。」
田柾國理直氣壯的回答,揚起了標誌的兔牙笑臉,眼睛彷彿也在閃閃發光,然而下一秒他就皺起眉捉住了金碩珍貼著他臉頰的手:
「哥的手怎麼這麼涼?冷氣太大了嗎?」
金碩珍抽出了自己的手,敲了一下田柾國的額頭:
「沒有,哥的手一直都涼涼的。」
看到金碩珍迴避的視線,田柾國低下頭,也大概猜到了金碩珍可能又進行了一次手術,咬了咬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掏出書包裡的畫冊跟金碩珍分享他在學校的事。
這就是,他田柾國的日常。
田柾國是個很安靜、很內向的人。除了開學第一天早早來到學校,平日都是踩著點進的教室,之後就一直安安靜靜待在座位上。甚至開學那天會那麼早出現,也只是為了霸佔教室裡最靠近門口的那個位置,然後當天下課就立即向同學們表演了一個原地消失。以至於一開始在班裡幾乎沒什麼存在感,同學們對他的印象除了相貌標緻,也只有一放學就消失這一點。
沒有人知道他放學跑哪裡去、去做什麼,他也沒有要向誰說明原因,這樣的性格在高中學生裡多少格格不入,畢竟別的高中生哪個不是跟朋友一起下課、放學一起去哪裡玩樂的,但田柾國不在乎。
直到體育課跟隔壁班進行比賽,田柾國表現出色的帶領同學贏了比賽,他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成為了班裡的風雲人物。他依舊沒特別合群、上課時間依舊只乖乖聽課、課間依舊安靜的看著書、課後的聚會依舊不參與、一放學依舊立即就跑得不見蹤影,但日常跟同學的交流漸漸多了,也看得出跟同學的關係慢慢變親近了。
令人驚嘆的是,田柾國擅長的也不只是一、兩項運動,幾乎所有體育相關的項目他都很上手,甚至是新接觸的運動也可以在下課前已經玩得得心應手,彷彿遊戲角色一樣,被點亮了一系列的體育技能。因此學校各個球隊、田徑隊的學長前輩聽過這個「黃金一年生」的名號後,都跑來關心他們高中一年生的體育課,仔細留意觀察後,還想把田柾國招攬到自己的隊伍裡。
不過都被田柾國一一拒絕,他依然安安靜靜的上課、風風火火的下課。
一點也沒有改變。
同學們不是沒有好奇過,但就是不好意思提問。後來有人提起曾經在午飯時間看到田柾國在圖書館裡翻看醫療書籍、又有人說看到田柾國捧著一大疊醫療雜誌時,聰明的高中生們也多少猜到了田柾國下課後不見人影的原因,交換眼色後決定不再好奇也不特別去詢問。
處於話題中心的當事人田柾國卻沒有在意、也沒有發現,他只是習慣了。
上課時安安靜靜當個乖學生好好學習是他的習慣、不參與班裡的課後聚會是他的日常。
下課後一心一意跑到醫院是他的習慣、陪伴在醫院的金碩珍是他的日常。
是這麼多年來,他田柾國的日常。
三年前還沒升讀初中的他,還只是個快樂無憂的小學生,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下課後跑向站在校門等待他的金碩珍,給金碩珍一個大大的擁抱換來一下摸頭或是捏下巴,然後等著金碩珍牽著他的手帶他去哪裡吃好吃的。
噩夢開始的那一天,站在學校門口等著他的,是紅著眼睛的自家親哥跟金碩珍的親哥。
雖然這樣說好像有點失禮,但田柾國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是這兩位大哥來接自己放學。
畢竟一個雖然是自己的親哥,但田柾賢對著親弟弟也只會一臉嫌棄,從小到大只會嫌他吵也沒肯陪他玩過幾次。
另一個別說不是自己的親哥,金碩鐘跟自己的年齡差更是再差了幾歲,從小到大只會覺得他煩嫌棄他還只是個小屁孩。
他只喜歡金碩珍。只有金碩珍會細心的照顧他、會溫柔的陪伴他、也會陪他瘋了一樣玩樂、還會帶他去買好吃的,甚至是為了他去學做好吃的。
他知道金碩珍其實跟他一樣也是有哥哥疼惜的弟弟、是家裡受寵的么子,他見過金碩珍向家人撒嬌的樣子、也見過金碩珍向哥哥耍賴的樣子,但他見得更多的是金碩珍為他撐起一片天的樣子。
向著校門口奔跑的腳步漸漸慢下來,他慢吞吞的走到兩位大哥面前,跟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才握緊書包背帶鼓起勇氣問:
「珍哥呢?」
那天之後,再沒有人會站在學校門口等他放學。
但沒有關係,因為他會去找他。
「柾國啊,不回家嗎?」
金碩珍看著把單人沙發搬到病床邊,翹起二郎腿坐到沙發上翻著小說看的田柾國有些沒好氣。
吃飯也就算了,就當是陪自己一起吃飯,畢竟錯過了飯點對身體也不好。
做功課也就算了,畢竟回到家也太晚,倒不如早點完成功課再回家休息,而且真的有不懂的地方他大概也還可以幫上忙。
但飯吃完了、功課也做完了,人還不願離開,甚至在他的書架裡找了本小說就坐到一邊看又是什麼一回事。
「家裡沒人好可怕。」
田柾國專心的看著小說,頭也不抬的回答。
最好是。
金碩珍看著甚至沒有抬頭看著他說話的田柾國,只覺得無語。
田柾國是自己從小看著、照顧著長大的孩子,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害怕什麼?反正怕黑、怕沒人是真的沒可能,就算是小時候一起偷看恐怖電影,晚上怕得睡不了覺的也只會是他而不是田柾國。
田家跟金家是多年的鄰居,父母看著對方的長子出生、又看著對方的么子出生。田柾國5歲的時候,父母頻繁出差,只好拜託隔壁的好友幫忙照顧一對兒子。因為本來就是一起長大的關係,兩家的孩子一向相處融洽,週末不是在田家就是在金家聚頭,也不時會因為玩得累了直接留宿在對方家中,要多照顧一對懂事乖巧的孩子對金家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對年紀還小的田家兄弟來說,也沒有什麼見外的問題。畢竟本來就是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是很熟悉的鄰居叔叔阿姨,住到同一屋簷下倒是方便了他們玩樂,只是年齡更小的田柾國偶爾還是會被想出外玩耍的親哥留在家裡。
親哥說:「我還只是個孩子,才不要照顧小屁孩。」
但金家么子說:「柾國兒還小,我來照顧他吧。」
不知情的旁人看著老是黏在一起行動的金碩珍跟田柾國,都要以為他們才是親兄弟了。
這也更不要怪為什麼田柾國從此之後只愛跟著金碩珍、也只會聽金碩珍的話。
在兩家大哥都往外跑時,只有金碩珍留在家裡陪著他,握著他的手把小小的他圈在懷裡,告訴他:不用害怕,珍哥在。
「珍哥,我是說真的,」
田柾國放下書,抬頭看向正瞪著他走神的金碩珍,知道他並不相信自己剛剛說的話,沒關係,那他就說得清楚一點讓他知道:
「家裡沒有你真的好可怕。」
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田柾國放學後的行程是風雨不改的向著醫院進發,即使有人叫住他的名字他也只會頭也不回的繼續向著校門跑去,但上課期間卻無法避免的被奇怪的前輩纏上。
「呀!不是,說前輩奇怪也太失禮了吧?」
田柾國都快忘了自己已經拒絕過多少遍,只覺得這樣鍥而不捨的人真的好煩:
「那拜託前輩也聽聽我說的話吧,我說了不要啊。」
他其實不擅長拒絕、也不擅長說什麼狠話,但反叛心理倒是很強。
越是要求他進球隊、越是糾纏,他就越不想加入。
更別說球隊的練習本來就跟他的每日任務有衝突,他就更不樂意了。
他告訴金碩珍,其實也不是希望金碩珍說些什麼,只是被煩得又無奈又暴躁,而他也沒有其他抒發的渠道,所以才習慣性的夾雜在自己的日常分享裡說給金碩珍聽。
「柾國啊,你該好好享受你的高中生活的。」
其實他也猜到金碩珍會這樣說、也猜到金碩珍不會說些符合自己渴求的說話,按照自己的叛逆心理要是金碩珍再多說兩句,他就可能會一氣之下加入了球隊,每天下課後留在學校練習不能到醫院去、每個週末還有附加練習或是球賽更加不可能分身到醫院看望金碩珍。金碩珍很懂他,但同樣他也很懂金碩珍,所以他才不會如他的願:
「哥,我說了很多遍,我有在享受!」
他有好好上課、好好讀書,他的成績保持在班裡的上位圈、不再是小時候可憐兮兮只有個位數的樣子;他跟班上的同學關係不錯,即使沒有參與他們的課後聚會、沒有跟著他們週末出去玩樂,但他們會互相問好會聊天閒談。
他覺得他有在用自己的方法去享受自己的高中生活。
包括下課後來到醫院探望金碩珍。
「你該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和事,高中是很重要的。」
金碩珍知道自己說過很多遍,也知道田柾國不願意聽,但彷彿多說幾遍就可以說服到田柾國…或是他自己。
「哥也是我身邊的人啊!我在好好珍惜哥有什麼錯了嗎?」
田柾國說得理直氣壯。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金碩珍看著瞪著自己看的田柾國,苦笑道:
「我早晚會離開你。」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去。他們總是避開這個話題,但不去提及並不代表病情的好轉或穩定。
「……所以我才更加要好好把握現在跟哥一起的時間啊。」
田柾國握緊拳頭,低聲說道。
美夢跟噩夢是會發生在同一天的嗎?
金碩珍不知道,可能美夢雖美,但他心裡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物;噩夢雖可怕,但他心裡也有比這更擔憂的事情。
所以那一天,並不是他人生中最美好兼最糟糕的那一天。
那天金碩珍收到了建國大學的保送確定書,雖然也知道這並不代表能夠完全放下學業的壓力,但他想,忙裡偷閒帶柾國出去玩一下應該還是可以的,畢竟柾國不久後也要升讀初中,那個時候忙起上來就不能經常出去遊玩了。
是到兩人偶爾也會去的遊樂園、還是田柾國看完電視劇一直想嘗試的野營、或是偷偷跑遠一點去釜山看看大海,又或是其他什麼地方也好,金碩珍收起通知書,想著一會去接田柾國放學的時候可以問一問小孩的意願。
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病房裡,剛剛才順利結束緊急手術,白晢的手上還佈滿了針孔跟膠布。
他懵懂的聽完父母跟醫生的話,對自己的病根本不理解的他花了一整晚時間去消化,天亮的時候,他想的是:可惜了,再也不能跟柾國出去玩了。
他不能再跟田柾國一起出去遊玩,並不代表田柾國不可以自己、當然最好還是不要獨自一人,或者是跟朋友一起遠行。
在田柾國升讀初中後,他並不想田柾國每天放學就趕來探望自己,他不想孩子天天踏進醫院這種冷冰冰的地方、更不想他看到自己虛弱無力的待在病房裡。
但那個時候正是田柾賢跟金碩鐘兩家大哥學業最繁重的時候,他們也根本沒有時間能夠去照顧年紀尚幼的田柾國。金碩珍看著紅著眼瞪著自己看的田柾國,也不捨得留他孤伶伶一人待在家裡,最後只能點頭同意讓田柾國每天下課就來醫院找他。
他告訴自己,田柾國還小、還需要他的照顧,等柾國再長大一點,他再放手也不晚。
田柾國很內向,有什麼事情都只會往肚子裡塞,從不會向哥哥們傾訴。是金碩珍一直在引導他說話,有什麼事情都先問問柾國的意見、看看柾國的表情,這才讓小孩變得自信,敢主動向哥哥們提出意見。堅持每天下課去醫院陪著金碩珍,大概是三人第一次看到田柾國這麼激烈的表達自己的意願,雖然最後還是因為覺得自己表達不好而嘩的一聲哭了出來。
看著坐在病床上面色蒼白仍然溫柔的笑著看他的金碩珍,雖然年紀還小,但田柾國知道自己並不想什麼事情都要麻煩眼前這個人,是有很多說話、很多事情想分享給金碩珍沒錯,但的確是只會坐在椅子上,無從入手、也不懂得如該何開口,直到在課堂上無聊的塗著作業簿等待下課的時候他就想到了。
於是他養成了把一天的事情都畫到畫冊上,再帶到醫院分享給金碩珍的習慣。
田柾國很懂事,他很擔心金碩珍不假,但他同樣知道金碩珍對自己也放心不下:擔心他能不能自己準時起床上學、擔心他一個人上學安不安全、擔心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挑食、擔心他學業成績甚至擔心他的運動比賽結果。每次踏進病房前,他都會在房門外糾結好一會,甚至跑到洗手間對著鏡子練習怎樣笑才不會讓金碩珍擔心。他模仿著以往金碩珍對待自己的方法,去照顧他、陪伴他,分享有趣的事情去逗他笑、哄他開心。
他搶在金碩珍表達對他的擔憂前,一遍又一遍以自己的方法告訴他:不用擔心他,他還好。
田柾國很貼心,他不懂金碩珍患的是什麼病、更聽不懂那些複雜的醫學詞彙,但他看著旁人們的眼色、看著他們小心翼翼的對待金碩珍,也知道哥哥一時半會都不可能離開醫院。以往每個週末只會鬧著要金碩珍帶他去哪裡玩的小孩,現在倒是提也不會再提起這個話題。
他就這樣天天起床、上學、下課、到醫院,就連週末的時候也早早跑到醫院陪著金碩珍。每天入夜被田柾賢或是金碩鐘帶回家前,他都會珍重的握緊金碩珍的手、奶聲奶氣的祝他早日康復。
他不敢說、但他希望:你康復了,我就可以帶你去遊樂園、去野營、甚至去比釜山更遠的濟洲島遊玩。
當同齡的朋友們鬧哄哄的步入青春期、跟父母吵架跟兄弟爭執時,田柾國是小區裡出了名沒有叛逆期的乖小孩,而只有金家跟田家的長輩知道是什麼逼著小孩成熟、逼著小孩長大。
金碩珍突然發現,他已經很久沒聽到田柾國祝他早日康復。
其實小孩早已長大,小孩早已懂事。
哎咕、既然懂事了,那就好辦了。
無視田柾國咬緊的下唇、被舌頭頂得鼓起的腮幫子,金碩珍都數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勸田柾國:勸他參加課後活動、勸他加入校隊、勸他多跟同學出去玩、勸他週末出去約會,還有,勸他不要再來醫院。
誰說孩子聽話懂事不跟哥哥起爭執呢?
金碩珍只覺得田柾國的叛逆期只是遲了一點點到,這不,對著他的時候老是理直氣壯的說些胡話把他氣得半死:
「我覺得我今天不是病死就是被你氣死。」
一不小心就被田柾國氣得口不擇言。
田柾國收起臉上的表情,放下了手上的碗子,睜著圓圓大眼瞪著眼前的人:
「哥,我說了多少遍,我不喜歡你這樣說。」
「你要勸我不要來沒關係,但我真的不喜歡你說自己活不久。」
本來金碩珍還想嘴硬的回一句都是被田柾國氣出來的。但看到對方變紅的眼眶,金碩珍還能說什麼?當然是道歉了:
「抱歉啊,柾…」
「哥一點誠意也沒有!」
不等金碩珍把想說的話說完,田柾國已經嚷起來:
「碩珍哥才不是這樣跟碩鐘哥道歉的吧!」
看著歪著頭一臉疑問的金碩珍,田柾國嘆了口氣,這哥哥怎麼就這麼笨呢?
「哥撒個嬌啊!」
金碩珍震驚得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這孩子真的是越大越胡鬧了,看看他都對比他年長5歲的哥哥說些什麼了?怎樣想,都還是幾年前那個聽到他說自己活不久時,嘩的一聲就紅著眼大哭出來的柾國可愛。
「快點啊!」
看看、看看,這是哪門子的弟弟啊?都爬到頭上來了好嗎!
「珍哥~~~」
「明明就是哥不對嘛。珍哥知道我不喜歡你這樣說,偏偏還老是這樣。珍哥快點拿出道歉的誠意嘛~」
已經長得跟金碩珍差不多高的田柾國一把抱著眼前震驚的不知該如何反應的人,把臉埋到對方的頸窩去。
哄哄我吧,哥。
即使只是安慰、只是謊言,也請告訴我,你會好起來,明天也好、後天也罷,反正我會守著你、等著你。
請你告訴我,一切都會好起來。
感覺到後頸被金碩珍用軟軟的手捏了又捏的田柾國,抱著金碩珍就往床上躺。
大概是人在病床上躺得太久了,金碩珍對醫院以外的事情並沒有抱太多的好奇,就好像自己的時間已經被困在醫院、困在病房裡一樣,在他眼中唯一能夠證明時間流逝的只有一點一點長大的田柾國。
看著田柾國帶了一部小型投影機到病房時,他甚至還覺得這世上莫名其妙又沒什麼用的花樣真多。
「唉如果我要看什麼,我到醫院裡的視聽室就可以啊。」
話是這樣說,但金碩珍很少有機會離開病房,他只是不想田柾國花太多心機在他身上。
「這個不一樣啊,哥可以看電影、看電視劇,甚至還可以連線電腦看影片、打遊戲!」
要說了解金碩珍,田柾國自信滿滿的把自己排在第一位,並且敢保證沒有人可以動搖他的地位。這不,他才剛說完,就看到金碩珍的眼睛亮了起來。
田柾國忍俊不禁,翻出早早收藏好準備跟金碩珍一起看的電影,扯開金碩珍的被子就擠到他旁邊去坐著。
他還有很多事情想分享給金碩珍、想跟金碩珍一起去完成。
即使金碩珍想停下來,他也會牽起他的手帶著他緩緩向前走。
「柾國你該回家了。」
金碩珍看著田柾國收拾完剛剛兩人吃過飯的餐桌,又忍不住伸出手這邊抹抹那邊掃掃,好像覺得不夠乾淨的又翻出了濕紙巾再重新清理一遍。他有些沒好氣,不懂這孩子的潔癖到底是什麼時候進化的,明明以前也不會這樣東嫌西嫌的。
「唉哥,時間還早呢。」
田柾國一邊清理一邊回答,專心的都沒有回過頭看金碩珍一眼。
金碩珍看了看一旁的掛鐘,時間是挺早的沒錯,但是他已經佔用了田柾國太多的時間了,垂下眼瞼沒有去看那個努力清掃的身影:
「柾國明天別再來了。」
田柾國打掃的身影頓了頓,又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哥,這是第幾次了?」
金碩珍沒好氣的嘟嚷:
「你都知道我勸過你多少遍了,那你怎麼還來?」
把手裡的濕紙巾丟進垃圾桶,田柾國拉開椅子又坐到了床邊:
「小時候哥是怎樣照顧我的,現在就該輪到我怎樣照顧你啊。」
其實,又哪裡需要什麼理由呢?
只是想來看看他、陪陪他。
「我不想麻煩你。」
金碩珍卻不懂,他覺得高中是人生的一個重要的轉捩點,高中生就該快快樂樂的成群結隊出去玩樂,兩年後還要面對人生最大最重要的挑戰。彷彿高中時期那個準時下課、不參加課外活動、一心一意去接田小學生下課的人不是他一樣。
「哥說什麼呢?小時候的我才麻煩吧?哥不還是一直在照顧我?」
田柾國從來不覺得生病的金碩珍是個麻煩,他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哥哥怎麼可能是個麻煩呢?他不是不懂為什麼金碩珍總想把他推走,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金碩珍。小時候乖戾的自己、連親哥也嫌棄的自己,才是真正麻煩到別人的存在吧?那個懵懂的學著當哥哥的金碩珍都沒有嫌棄那時候的自己,托他的福才有現在的自己,又怎麼會嫌棄金碩珍?
「沒有。」
金碩珍看著趴在病床邊鼓起腮幫子的田柾國,伸出手戳了戳對方的臉頰又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
「啊?」
「沒有麻煩,柾國小時候很可愛。」
小時候的田柾國啊,眼睛大大圓圓的非常可愛,瞪著自己看的時候那雙大眼睛只映照出他一個人,他一見到這個弟弟就喜歡上了。田柾國想要的、田柾國想吃的,只要睜著那雙像小鹿一樣乾淨的眼睛看向他,他就什麼都願意獻上。
「啊?那現在呢?」
「…嗯…很…」
「很?」
「很帥氣啊,我們柾國。」
金碩珍看著抬起頭一臉疑問的田柾國,笑了起來。
每天放學專注的向著醫院奔跑的你、每個週末早早到來卻只是安靜的在病房門外守著做檢查的自己的你、仔細的幫忙清潔收拾的你、專注的做作業溫習的你、搗弄各種新奇的東西帶給他的你,全部都很帥氣。
他還知道,一臉滿足的奔跑在田徑場裡的你、或者冷著臉專注的打球的你都很帥氣,那個真心高興時笑起來會皺起鼻子、一副得到了全世界的模樣、眼睛還閃閃發亮的你,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相遇。
所以,每次看著坐在病床邊的你,那眼裡雖然努力隱藏卻還是透露出的不安、小心和謹慎,他才想把你推離這個病房、遠離這個壓抑侷促冷冰冰的地方,想你在外面光明的世界裡閃閃發亮。
那是一個突然晴轉陰、下起暴雨的下午。
金碩珍放下了手上的書本,忍不住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時間已經超過了往日田柾國從學校跑來醫院所需的時間,但這沒關係,下雨天跑步只會受傷,從小到大金碩珍不只一次提醒田柾國,甚至有一次因為田柾國雨天跑步摔倒受傷了而氣得半個小時不肯跟他說話。
他知道田柾國會聽話、他知道田柾國最怕他生氣,所以一定不會在下雨天冒險跑過來的,再等等看吧。
時間慢慢超過了那班田柾國從來沒有搭乘過的巴士到達醫院的時間,那輛巴士是田柾國當初告訴金碩珍的,說是太好了,有巴士可以從學校來到醫院,而且很快的也就短短四個站,只是還是遠遠不夠田柾國跑的快,田柾國甚至因為不耐煩等巴士到站而一次都沒有搭上這輛巴士。
金碩珍都知道。
但他就是不告訴田柾國,每次看著田柾國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知道他是跑來醫院的樣子,先是懷疑是自己在門外等待的時候動靜太大、又會懷疑是自己奔跑後臉太紅身體太燙露出破綻,他就覺得好笑。
這孩子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跑得有多快嗎?
但時間都過去了,田柾國還是沒有來。
金碩珍低下頭,手指無意識的磨擦著書本裡夾著的那張書籤。
或許…他不來了。
這不是我一直希望的嗎。
不要再來了。
閉上雙眼,闔上書本,金碩珍躺到床上,聽著掛鐘一秒一秒滴答作響、和著窗外的雨聲淅瀝淅瀝。
原來,時間是過得這麼慢的啊。
「珍哥!!!!!」
聽到病房門被猛的打開,金碩珍嚇了一跳,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書,才轉過頭去看站在病房門外的田柾國。
少年此時正皺著臉,像小狗一樣搖著頭揮去水珠,又把濕透的外套脫下掛到一邊才慢慢走進病房。
金碩珍坐起身拿過床頭櫃的毛巾,在田柾國靠近時自然不過的幫他刷起頭髮,他看著背對著自己乖巧坐在床邊的田柾國,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怎麼…」
「對不起!珍哥!我來遲了!」
田柾國搶先說到,聲音帶點沙啞。
「怎麼還哭了呢?」
摸了摸少年的頭髮,確認不再滴水後,金碩珍連忙拉過田柾國的手讓他轉身,不出所料的看到對方紅透的眼眶。
「哥…」
田柾國噘起嘴抱住了金碩珍,把頭埋到對方的懷內:
「我沒有跑,我真的沒有,你不要不理我,不是我…」
聽著田柾國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金碩珍還滿頭問號弄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只能捏了捏對方的後頸、摸摸對方的圓腦袋想安撫田柾國,這時一位相熟的護士敲響了病房門:
「我來幫柾國處理一下傷口。」
跟田柾國再三約好了絕不會生氣,看著對方乖乖鬆開手坐到一旁讓護士處理傷口,金碩珍才發現田柾國腿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皺著眉看著田柾國咬著下唇忍著痛,因為消毒的刺痛而再一次紅了的眼眶,最後還是別過臉不忍再看。
他想,他的噩夢啊,從來都只有田柾國受傷這一點。
比起田柾國沒有出現的那種空虛無助,他更不想看到對方受傷,無論是身體上…或是心靈上。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有點快。
擔心你夜歸不安全、擔心你晚上睡不好、擔心你第二天不會起床,每次總是早早就把你推開。
事實是你不在的時候,時間是過得那麼的緩慢煎熬。
高三這一年,看著手上的人生志願表煩惱起來的同桌問起了田柾國,田柾國抓了抓頭髮,搖了搖頭:
「我還在想。」
他想考建大,想踏著那個人的步伐進入那所大學、想當那個人的眼睛幫他記錄他沒能看到的建大的一人一物。
他想考醫大,很老套,但他就是想當一名醫生、想拯救那個人於水深火熱。
他想考體大,這是他的天賦、他最不用煩惱的一門,那麼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去陪伴那個人。
他想了又想,其實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宏大的夢想,就只是想跟那個人在一起。
5歲的時候,還只是小學生的金碩珍握著他的手把他圈進懷裡叫他不用害怕,自己會陪著他絕不會丟下他。
10歲的時候,準備升讀高中的金碩珍是全小學都知道的、風雨不改來接他放學帶他去玩的漂亮哥哥。
12歲的時候,忙著準備高考的金碩珍依然變著花樣陪他玩、陪他鬧、逗他開心、哄他說話,還會自豪的跟別人說自己是最乖巧聽話貼心的柾國兒。
15歲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金碩珍一而再、再而三的勸他離開,擔心他的學業、擔心他的人際關係、擔心他所有的事情,就是沒有擔心過自己。
18歲的時候,經歷過一次又一次手術的金碩珍乖巧的被他握著手,陪他吃飯、陪他做功課、陪他看書、陪他看電影。
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
一年又一年過去,他的願望也從來沒有改變、從來都只有一個:
「我想跟碩珍哥永遠在一起。」
「啊?」
同桌彷彿聽到田柾國說了什麼,回頭看了他一眼,但田柾國只是托著下巴看著門口。正當他以為是自己聽錯的時候,田柾國回頭笑了笑:
「想結婚了。」
「啊?????」
「碩珍尼!跟我結婚吧!」
一把拉開病房房門,田柾國就朝著裡頭大喊。
「…你傻了嗎?」
金碩珍被田柾國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沒好氣的放下了手上的水果,讓來拜訪了好一會、本來跟他聊得興起還不願離開的朋友趕緊離去。
這才發現病房裡不只金碩珍一人的田柾國尷尬的站到一邊,目送友人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離開,不自在的抓了抓臉頰,立即鎖上房門,嘟著嘴走向金碩珍床邊:
「哥……」
「說吧,今天又犯什麼傻了?」
金碩珍沒好氣的敲了敲他的額頭,裝什麼可憐呢,難得有一個訪客卻撞上這種事,他都要比田柾國更尷尬了好不好。
「什麼嘛…我就是想跟碩珍哥結婚而已。」
要結婚的另一位當事人皺起了眉,一臉疑惑: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還沒有。」
「還?」
「所以,終於來到這一天了呢。」
待田柾國坐下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好說出來後,金碩珍才知道田柾國剛剛是發什麼瘋。
這孩子的邏輯,偶然他還真的跟不上,就好比幫忙夾蘇子葉到底為什麼會發展到結婚一樣令人不解。每每想起那次餐桌上他只是準備舉筷幫田柾賢分開蘇子葉,甚至都還沒伸出筷子夾向那片蘇子葉,那邊田家兄弟的大混戰就已經爆發,他是真的覺得既好笑又好氣。
最好笑也是最難忘的,果然還是那一句:「哥你可以讓碩鐘哥幫你弄啊!」
「對啊!人生志願!我的志願就是跟碩珍尼永遠在一起。」
田柾國卻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還因為找到問題的答案而沾沾自喜著。
「…柾國啊…」
「哥!別說了!感覺你就不會說什麼讓人高興的話。」
看著噘著嘴、一臉不高興的田柾國,金碩珍最後只是笑了笑,乖乖的沒有再說話。
其實你我都知道的,柾國啊,對不起。
「不對!珍哥!我5歲的時候明明跟你求婚了?你說了願意的啊?」
「我不記得了。」秒答。
「唉——怎麼可以這樣啊哥!」
田柾國考試的時候總是感到心神不寧,他本來以為只是考試壓力導致,畢竟直到這一刻他其實還沒能決定好自己的目標。想著至少先考到個好成績,到時候再決定到底要入讀哪所大學也不是不可以,這才算是定了心神。
直到跟同學們揮手道別、踏出校門後看到站在外面等著的哥哥們,看著這難得又似曾相識的一幕,他才知道這種不吉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他沈默的跟著田柾賢坐上金碩鐘的車,向著醫院駛去。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他們都知道這一天總會來臨,只是都在期望這一天來晚一點。
金碩珍曾經居住多年的病房已經整理好,彷彿從來沒有人曾經在裡面生活一樣。他的個人物品被整整齊齊的放到一個箱子裡,田柾國走上前捧起箱子,沒有人忍心說什麼、也沒有人打算阻止,就連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都知道,田柾國是一直陪伴在金碩珍身邊的那個人。
他就這樣捧著箱子安安靜靜的跟在長輩身後,看著他們處理各種手續,又渾渾噩噩的跟著他們離開醫院回到家。他看向沈默的準備著晚飯的叔叔阿姨、安靜的坐到沙發上不發一語的哥哥們,捧起箱子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把箱子裡面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放到桌面上。
那些書本,金碩珍看完一本又一本,好看的、有意思的,他留下來推薦給田柾國讓他也看看。
不算好看的,他都先儲起來,再讓田柾國有空就幫他拿去捐了,卻不知道其實都被田柾國全部帶回家去收藏著。
最新買的那本書,他才開了個頭看了幾頁,田柾國打開那本書,翻出了夾在裡面的書籤,只覺鼻子一酸。
那是初中時開始迷上畫畫的他畫給金碩珍的圖畫,是他們兩個小時候窩在金碩珍的床上一起看書的樣子。那個時候他還不擅長畫畫,就只是一般小孩子拿著畫筆塗塗畫畫畫出來的東西,美術系志願生的田柾賢老是取笑說根本看不出來田柾國畫的是什麼東西,但田柾國說那是金碩珍,金碩珍就肯定的說那是自己。
很多時候田柾國也忘了自己把畫完的圖畫都放到哪裡了,卻沒想到給金碩珍的、留在病房裡的,都被金碩珍收藏起來,甚至還製成了書籤。
他知道金碩珍書不離手,也知道金碩珍在書裡藏了些什麼,他只是從來沒有想過答案會是這樣。
吸了吸鼻子,田柾國把書籤收到自己的書桌抽屜裡。
如果金碩珍也會偷偷收藏起他的圖畫,那他也一樣珍以重之的收藏著所有金碩珍送的東西,或是金碩珍不再用的東西。而這個滿滿的書桌抽屜、甚至是他房間裡大小角落的東西,都是他的收藏,記載著他與金碩珍從相識到現在的每一個時刻。
他安靜的把從箱子裡拿出來的東西都放到不同的櫃子裡,最後,田柾國把目光移向那個剩下來的小盒子。他瞪著小盒子發了好一會呆才敢伸手拿起這個從沒見過的小東西,從箱子裡翻出這個小盒子時他就很是在意,同樣也很害怕不知道裡面放著的是什麼。
這個小盒子跟他在電影、電視劇裡見到的幾乎一樣,他不知道自己該期待還是該擔憂還是該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但他最終還是咬了咬唇,鼓起勇氣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靜靜的放著一雙對戒,他抖著手拿出了戒指,一下就摸到了歪歪斜斜的刻在裡頭的文字,是他和金碩珍的名字還有生日月份跟日子。他想起了早些日子金碩珍那雙漂亮白晢的手上的傷痕、也想起了那個突然屢次來訪的設計師朋友,他問過很多、很多遍但金碩珍就是不願意說、也不肯去解釋。
他以為金碩珍不懂他、以為金碩珍故意無視自己的心意,但其實他該知道到的,金碩珍只是跟他一樣害怕這一天的到來。
田柾賢聽著房裡的嗚咽,終究還是放下了想敲門的手,紅著眼回到了客廳去。
或許你到墓園的時候遇到過嗎?
那個帥氣的知名插畫師。
那個人好像天天都會到墓園去。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埋葬在那裡吧。
那個人就站在墓前,戴著銀戒的手捧著畫冊、有條不紊的訴說著當天發生的事情,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
——我都知道的,沒有了誰,人還是可以好好活下去。
——可我的人生目標不是過得好與不好,而是跟你在一起。
——我的人生目標就是你啊。
——有了你,我的人生才得以完滿。
Life Goes On.
Something Never Changes.
FIN.
11745words
TO.2023/06/19-23:20(11745)
2023/06/19-17:13(11511)
2023/06/16-12:55(10852)
2023/06/15-16:40(10099)
2023/06/14-17:21(9145)
2023/06/14-01:30(8732)
2023/06/13-16:35(6670)
FROM.2023/06/12-17:07(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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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健的第一篇文章
卻是我接連打了27個靈感的第27號。
已經趕不上相遇日或出道日發個賀文
寫得最順利的偏偏還是虐文be
嘩的一聲哭出來。
因為是久違的復健文
暫時也不確定會在哪個平台定居
所以這邊那邊也丟了一下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現在在哪裡看文是比較集中的?
2023/06/12-17:07
本篇的病情本來是打算沿用早年寫過的好幾篇文中用的病
但再次研究還是不太確定病徵跟康復等資料
所以在很大情況下還是努力模糊、不去提及病名
為了趕上出道日我真的努力當打字機了
趕得整個人都快要精分了TAT
強迫症真的不適合碼字趕紀念日
2023/06/13-16:35
果然最後還是沒來得及趕上出道日
文章改了又改、很多部分都沒表達好
也沒完全想好怎樣轉接
因為很想取Life Goes On這名字
但其實感覺田柾國並沒有Goes On
不過寫到最後想了想
Life Goes On…Something Never Changes
還是可行的。
所以還是保留了這個名字
其實不想加到正文去但又怕自己表達不好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
所以還是加了
也幸好沒有老套的加了”Like Love”上去(。
我:歡樂無比的碼BE
也是我:我CP世最甜
我覺得自己真的快分裂了
不過至少這是難得一篇我構思的時候是有一點點點點點點眼濕濕的文章
祝我有功力表達清楚想表達的
以前的文章真的別人說虐我無感
2023/06/14-01:30
趕不上紀念日之後我腦袋直接死機👍🏻
太久沒碼字真的怎樣看也不會滿意
更沒想到簡單復健正邁向一萬字呃
2023/06/14-17:21
中間好幾段病房對話都是先有想法再寫好
最後才重新排序整理的
結果好像怎樣排序都怪怪的
希望有順利表達全部想表達的東西
畢竟病人思想反覆也算是正常的…吧?
2023/06/15-16:40
因為週末有事要忙
所以想著星期五早上再努力碼一波
結果發生了些意外氣得我半死
完全提不起精神碼字
感覺文章還只是完成了80%
星期一再續的話也不知還找不找到手感哭
2023/06/16-12:55
星期日最後沒事要忙但人太累還是要等星期一才可以繼續碼字
這兩天把80%成品文給了好友幫忙看一下
結果都說看哭了
但…我就真的無感啊(掩臉)
求求看自己寫的虐文會哭出來的辦法
我就只會一直看一直覺得自己寫我不夠好(哭)
2023/06/19-17:13
因為實在也想不到更多的東西去補充文章
給朋友看90%成品也是有收到比較正面的後感
所以再修一下文章就發了
久違的文章了!
希望大家喜歡!
也請希望大家喜歡國珍!喜歡BTS!
謝謝
因為太久違了文筆多少有點生疏
請即管給予評論我還有至少26個靈感需要完善XD
2023/06/19-23:20
卻是我接連打了27個靈感的第27號。
已經趕不上相遇日或出道日發個賀文
寫得最順利的偏偏還是虐文be
嘩的一聲哭出來。
因為是久違的復健文
暫時也不確定會在哪個平台定居
所以這邊那邊也丟了一下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現在在哪裡看文是比較集中的?
2023/06/12-17:07
本篇的病情本來是打算沿用早年寫過的好幾篇文中用的病
但再次研究還是不太確定病徵跟康復等資料
所以在很大情況下還是努力模糊、不去提及病名
為了趕上出道日我真的努力當打字機了
趕得整個人都快要精分了TAT
強迫症真的不適合碼字趕紀念日
2023/06/13-16:35
果然最後還是沒來得及趕上出道日
文章改了又改、很多部分都沒表達好
也沒完全想好怎樣轉接
因為很想取Life Goes On這名字
但其實感覺田柾國並沒有Goes On
不過寫到最後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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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可行的。
所以還是保留了這個名字
其實不想加到正文去但又怕自己表達不好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
所以還是加了
也幸好沒有老套的加了”Like Love”上去(。
我:歡樂無比的碼BE
也是我:我CP世最甜
我覺得自己真的快分裂了
不過至少這是難得一篇我構思的時候是有一點點點點點點眼濕濕的文章
祝我有功力表達清楚想表達的
以前的文章真的別人說虐我無感
2023/06/14-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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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碼字真的怎樣看也不會滿意
更沒想到簡單復健正邁向一萬字呃
2023/06/14-17:21
中間好幾段病房對話都是先有想法再寫好
最後才重新排序整理的
結果好像怎樣排序都怪怪的
希望有順利表達全部想表達的東西
畢竟病人思想反覆也算是正常的…吧?
2023/06/15-16:40
因為週末有事要忙
所以想著星期五早上再努力碼一波
結果發生了些意外氣得我半死
完全提不起精神碼字
感覺文章還只是完成了80%
星期一再續的話也不知還找不找到手感哭
2023/06/16-12:55
星期日最後沒事要忙但人太累還是要等星期一才可以繼續碼字
這兩天把80%成品文給了好友幫忙看一下
結果都說看哭了
但…我就真的無感啊(掩臉)
求求看自己寫的虐文會哭出來的辦法
我就只會一直看一直覺得自己寫我不夠好(哭)
2023/06/19-17:13
因為實在也想不到更多的東西去補充文章
給朋友看90%成品也是有收到比較正面的後感
所以再修一下文章就發了
久違的文章了!
希望大家喜歡!
也請希望大家喜歡國珍!喜歡BTS!
謝謝
因為太久違了文筆多少有點生疏
請即管給予評論我還有至少26個靈感需要完善XD
2023/06/19-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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